江湖有酒,庙堂有梦

Stucky! ! !
Studying…

【盾冬】布鲁克林日光

就是甜甜甜,希望所以别扭的小孩都能遇到一个一直给你糖果的人



 居民区的这边有一个不大的公园,空闲时间里孩子和老人们都喜欢聚在这里。孩子们通常都成群结队的,顶着金色的黑色的或者红色的细软的头发,叽叽喳喳的跑着,跳着,只有一个孩子不一样,他生的又黑又瘦弱,讲的话也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大树下面。他不跑也不跳,睁着一双大又亮的眼睛,四处看啊望啊,可是没有多少人同他说话。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附近搬来了一个女孩子,第一天,她就朝他走过去,肉肉的小小的手朝他伸过去,一打开就是一块包装的很小女生的糖果,男孩子没有接,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后来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好多好多次,女孩走过去,笑容甜甜的,要给他糖果,可是男孩子都没有接。



那一天,天气非常好,公园湖边的长椅上,经常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们年纪很大了,却依旧每天都坚持在一起晨跑,有时也会一个挽着另一个,慢悠悠的走。那一天,其中一个走到了大树下面,行动有些迟缓的坐在了草地上面,他有一双湖蓝色的眼睛,狡黠又慈祥。



小男孩有些拘谨,很少有人会坐在他身边。他还没有来得及跑开,老爷爷就开口说话了:



“Kid,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男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日光太温柔了。



“接住吧,她的糖果。有那么一个一直给你糖果的人,真的应该要好好接住啊。” 



“可是……” 孩子听起来十分苦恼,“接住了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了。”



“那么,” 爷爷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头,目光却缓缓的落在了他来的那个地方,“你也给她糖果就好了。”他的话音里带着笑意,目光的尽头处,长椅上坐着同样微笑的另一个他,他们都眉眼干净,时间把两个人的躯体腐蚀在浮沉世间里,他们的灵魂却始终那么轻灵,一个微笑间就能回到许多许多年以前,永生不灭。



巴恩斯在那个时候,是孩子里的红人,他们的父亲母亲总会对孩子们说:“不要和那个巴恩斯走的太近,他是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会带坏你们。” 出乎意料的是,孩子们大多是叛逆的,而巴恩斯又极其受欢迎,他一头黑色的发,长的纯良无辜,玩耍的花样会的却很多,所以总有一群孩子围着他转。



这其中有一个孩子不一样,他会在巴恩斯带着一群孩子爬上爬下的时候跟在他后面惊呼叫他小心,不要伤到自己;又或者在夜晚来临,一群人一哄而散的时候叫住巴恩斯,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共进晚餐。



巴恩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招女孩子喜欢了,安静的火热的温柔的放肆的姑娘们一圈圈的围着他,走走停停,他身边似乎什么时候都不缺人,他在那个时候开始喜欢进出酒馆,他和姑娘们调笑着坐在高脚椅上,身边经常有来放松的士兵们,他们一群人围成一桌,大声的唱歌,大杯的喝酒。



“好了,姑娘们,下一题到我了:布鲁克林街上最耀眼的东西是什么?”



几个姑娘们你一嘴我一嘴的猜着,他却一直摇头,显然她们一个都没有猜对。



“答案就是:Steve Rogers!” 



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坐在他们右后方的Steve猛的颤了一下,手里叠了好久的餐巾瞬间没了形状,可是他抬起头,没有人回头看他。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女孩子们想要耍赖,好逃掉处罚用的酒。



“Steve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日光好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太阳。” 



“这不公平,你看,我的金色比他还要深。” 姑娘们一个个笑盈盈的靠近他,要显示自己金色的发丝,酒馆里吵闹闹的,巴恩斯和往常一样喝的大醉,被随行的Steve带回了家。



“Bucky!”Steve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累的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巴恩斯就那么瞧着他,等他开口。



“我听说,你马上要去参军了?”他的语气还是急慌慌的,可是气息已经平缓了下来。



“啊,是啊,前几天碰见征兵的人了,一个心血来潮,还没有来得及说。”



“那,那,要去多久?”



“去前线嘛,我也说不准,总之结束了我就会回来,我舍不得这里的酒……还有姑娘。”他又没心没肺的逗趣开玩笑,从小开始就一直这样,他总是被一群人围着,在一堆人里面笑的没心没肺,装作听不到大人恶心的话语,和其他少年嫉妒的咒骂,总显得自己很开心,总让人觉得他什么都不缺,在布鲁克林的阳光下面装的一切都好,天黑了以后又总是一个人。



Bucky走的那一天,特意选了个早,没有人过来送他,姑娘们都不愿意等一个没有家庭又生死难测的士兵。他在站台坐了一会,然后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装作潇洒的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他原本是那么想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一觉,这个长条的铁皮怪物就会把他送到千里万里之外,没有家乡,没有故人,也没有布鲁克林的日光。



那明明是个天微亮的早晨,可是他一眼,就看见了座位上的他,没有带军帽,穿着一身军装,帽子傻傻的放在身边的座位上,似乎想用这个小东西对别人说“这儿已经有人了”。天色实在太早,他坐在那里,金色的发丝随着主人上上下下的点来点去,巴恩斯想笑的很,脚步轻快的走过去,拿起帽子盖在了那个人的脸上,轻声开口问道:



“先生,请问这有人了吗?”



他被他的戏弄吓醒了,又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安静了下来,回答说:



“啊,对不起,这已经有人了。”



在这趟去往全世界最危险地方的火车上,他们却笑的像两个孩子。



Steve年纪稍小一点的时候,总不长个子,巴恩斯那时候总嘲笑他,可后来他又一下子蹿高了许多,某人又立刻哑口无言了。长官看中了Steve出色的领导能力和身体素质,一步步把他提了上来,后来营里面的人都喜欢喊他Cap,只有Bucky依旧叫他Steve,他跟在他身边做他最好的射手,当他的眼睛,当他的盾牌,他依旧有一大堆朋友,他们时常一起开玩笑,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但都笑的那么真。



军队里的大老爷们,夜里有时凑在一起,想的就是和姑娘啊,家乡有关的事,其他人对着月亮想着谁的时候,他们就坐在一起,偷笑着互相去牵手,好像谁也不是队长,谁也不是士兵。少年们血色方刚,也会偷着在黑黑的夜里,到没有人的地方,疯狂的做爱,直到彼此都大汗淋漓,耳边都是对方剧烈的喘息声,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胡乱的去亲吻,去抚摸,来彼此安慰。



回到布鲁克林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他们在战场失去了好几个兄弟,但最幸运的是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以后的每年他们都会去那些战友的坟前祭拜,两个人买上几束花,手牵着手去,手牵着手走,当时在队里时,就已经有几个人总爱打趣Bucky,说他是Cap的小媳妇。



“小媳妇”后来真的有了点小媳妇的模样,学了点做菜的手艺,不过喜欢酒的毛病一直没有改,直到他们年纪越大,早些年上过战场留下的毛病越来越多时,Steve才严厉地督促他戒了。



时光就那么一晃,几十年就过来了。



孩子似懂非懂的,还是那么一副倔强的模样,他又耐心的,温柔的对他重复道:



“要好好珍惜,一直给你糖果的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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