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酒,庙堂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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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ing…

【巍澜】情深几许

赵云澜和沈巍最近吵架了,也算不上是吵架,他们俩都舍不得对对方说重话,生气都是伤自己的身,毕竟对对方是不敢打又舍不得骂,只好自己窝了一肚子火,怕张嘴怒火就殃及到对方,所以就一句话都不说。



俗话说这就是冷战。



事情的起因是那段时间赵云澜和沈巍可能都精力过剩,晚上次数频繁,导致赵云澜生了个小病,他偏偏又说自己不是娇小姐依旧照常上班,可是偏偏那次遇上一个棘手的案子,犯案的小鬼来头不小,赵云澜一个疏忽让他伤了好几个人之后还跑掉了。特调处上下的人自然不会怪他,可是他自己过不去坎,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沈巍,平日里他被说成是0他一点也不介意,可是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还要靠着沈巍。



赵云澜却没有想到对那个东西判断失误,和它僵持不下。好巧不巧沈巍那天下课早去特调处接他下班,被处里的人大嘴巴透了赵云澜最近背着他干的事。沈巍沉着脸过来,就见赵云澜一脸病恹恹还死撑的样子,心里又怒又心疼之下也被钻了空子,小鬼制服了,脸上留了不浅的一道伤。



沈巍没在意,沉着脸到了赵云澜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他的手触碰到赵云澜的一瞬间,赵云澜就知道他是气着了,那一双杀神杀鬼的手甚至有些微微发颤。他说的话也好像是平复了无数次呼吸之后才吐出的完整的一段:



“什么时候发的烧?”



可这次他赵云澜也气了,他不回话,眼睛死盯着那个人白净脸上的那一条带血的伤痕,不深不浅的,可是血还没有止住,深红色的液体顺着瘦削的轮廓缓缓往下流,他今天戴了一副黑色的圆框眼睛,上面也溅了一些血迹,有几滴微微掩住了他墨色的瞳孔,那里面现在风起云涌,像是要把他们俩都卷进去。



他轻轻侧了头,那个人的手被躲了过去,最后自己又忍不住抬手轻柔的擦着那个人脸上的血,特别轻特别轻地擦着,好像碰一下就会疼,他们俩一起疼。



“怎么这么快找到这的。”他平时说话总带三分笑意,这个时候却是一点都没有,听的沈巍有些心惊。



“祝红他们……”



“你是不是给我手机定位了?”他抹了自己一手血迹,随意的往衣服上一擦,好像漫不经心的但又血淋淋的替他说了真正的原因。



“赵云澜,我……”



“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呢。”他低头笑了一下,满是无奈和深情,然后没有再看沈巍,收拾好现场,背对着他说:“我先回处里述职了。”



留沈巍一个人在那里,赵云澜一走后,一个呼吸间他脸上的伤也不见了。



赵云澜一和沈巍冷战,苦的就是处里的人,他死撑着不回家天天吃喝拉撒睡都在处里,他这人本来就邋遢,两三天就把处里整的像鸡窝,加之心情又不好,特调处众人简直活在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迫下。好在两天之后赵云澜收了一纸条,看完纸条之后他们赵处的脸拉的更长了,但是又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回了家。



那纸条是沈巍给他的,上面说让他回家休息,他身体不好不要在处里将就,他自己回了地下。赵云澜看完就升了三尺的气,沈巍又和他来这招,偏偏他自己又被他拿的死死的。本来他这几天想到沈巍一个人在家里就心疼不已,现在想到沈巍回那了无生气又漆黑的地底,他就一秒都想不下去了。



几乎是一路狂飙,大白天他门钥匙愣是插了好几次才顺利打开了门,可是屋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下子像是大了几倍。



“艹!”他又跑到衣柜和厕所看了一下,沈巍的东西都还在,看来他是真回下面去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几天没回家,现在回来了反而觉得还不如在处里。他心神不宁,突然发现床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看起来很久远甚至有些破旧的册子,太前面的纸张太过破旧甚至上面写的字他也不认识,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沈巍打发时间看的什么古籍。



越往后翻他认出了这上面的字迹——是沈巍的。清秀俊逸又不失力度风骨,他不只一次说过要沈巍给他私出一本字帖描。他一页一页翻过去,渐渐出现了他能看懂的字:



“今日天气甚寒,虽不易出行,但吾身不同凡身,大寒大暑、大苦大悲皆已为常。吾曾查于册,知今乃其又一降生之日,位北。思之念之,所望之地,不敢擅去,但魂心所向,万山不敢隔。吾不常有愿,自知神灵少有所应,信愿乃许,唯望君:岁岁安康,年年欢喜;平生所求,皆得垂怜……”



“岁初,我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想去见一个人,不经意一回数,我和他已经几百年没有见了,但又诧异,所念之人音容笑貌都还记得那么清。我是有罪,这么长时间里去偷偷见了他一次,倒算是折磨了自己。那一世他是个小公子,大雪天里穿了狐裘,那时该是只有十几岁。冰天雪里和临院家的姑娘在玩雪球,我看他欢喜的很。那姑娘一张圆脸,乖巧可人的很,该是一段好姻缘……”



那册子一页一页,一句一句,一字一字,竟然看的他诛心的疼,他翻到最新的那一张纸上面,只看见笔力透彻的几个大字:



“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啊,他低头用手捂住了脸,浑身不受抑制的抖着,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争破头想出来,可他偏偏不肯,深红着眼,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出了声:



“你出来。”



没有人应他。



“你出来,我想你了。”他的声音软的一塌糊涂。



他对面的空间,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从无边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有些憔悴,眼眶下面甚至有些青紫,一看没有好好休息。



“你又是故意的。”



“我确实记这些很长时间了……”



“可是是故意放这的。”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赵云澜看着不说话的他,突然想知道那冰天雪地里躲在梅花树下面偷看他的那个沈巍,又该是什么样?应该是一身古代的装束,大概是一身藏青的袍子,头发很长又黑,翦水一般的眸子,躲在远处不敢出一点气息看他,看他和姑娘调笑,那个人指不定还在那红着眼笑,替他高兴这一世有了个好姻缘。



混蛋啊。



他越想越气,从床上一个狼扑把沈巍抱住了,吓得他的美人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



“这两天哥哥在外面养好了,回来又能伺候你了,你可不能让哥哥独守空房啊。”



他抱住了他了,一辈子,不,几辈子都不要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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