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酒,庙堂有梦

Stucky! ! !
Studying…

【ggad】一个恶人的忏悔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到了夜里更甚。尤其在这座阴森的、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里,你更能感受到那种气氛。



不过还好,这里只有一个人,或许只有。没有人再到这个地方来了,它黑色的石身变得死气沉沉。 塔楼最高处的一间屋子里,只有几丝亮光从黑色石头的缝隙里透过,撒在凉硬的石床上,石床上只有一张破烂的薄毯子,没有人。



人跪坐在地上,骨瘦嶙峋的老人模样,套着破败的衣衫,借着那么一点点的光,慢慢的在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哪里弄来的纸和笔,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靠吃什么过活。外面渐渐电闪雷鸣起来,与之其来的还有渐强的风。偶尔间的一道强光,映出了墙壁上某些歪歪斜斜的文字,不知道是哪一年被写上去的了,但至少是在他还有些力气,不那么虚弱的时候。



风雨声里夹着他低弱的絮语,那张嘴一开一合,那只手也左摇右摆的不安分。他的头低的很深,整个人呈现一种忏悔的姿势,这要是被那些还记得他的人看见了,准会惊掉下巴,他们会摇着头否认"盖特勒.格林德沃不会忏悔,永远不会。" 



可是他们错了,狡猾的、邪恶的格林德沃又耍了他们,他在这样一个天气里真诚的忏悔着,对一个人。要找到这些忏悔词的开头不那么容易,因为它们杂乱又没有头绪,可它还是要比理清一个故事来得简单。



它的开头是这样的:



“我没有信仰的人,基于这些那些的事实,想必你也是十分清楚的。至于为什么写下这些,也不要询问我理由,我也深知你不会拿到它,因为你从不来见我。又或许多多少少,我希望有人能看见它,带着疑惑不解,去猜想我们的故事。



啊,这么说着,又那么自然的把看见它的人假想成了你。总之,我不应该再浪费口舌在这些琐话上了。



我想忏悔的第一件事,也是年少就犯下了的,不该自以为能玩弄情爱。



 那年夏天,在高锥克山谷,我第一次见到你。尽管你衣衫干净整洁,红褐色的头发也梳的乖巧,可是我能透过你的眼睛,看出那么一些和我一样的东西。这么说不是夸大,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再像你。



你捧着厚厚的书,和我坐在高地的树下,眼神有时还会望向你家人所在的地方,我看见了,于是我开始使坏,我叫你的名字“阿不思” ,我说“和我一起,我会实现所有你想要的,我会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



你于是渐渐开始更专注的看着我,用那样的眼神。我希望那不是我曾经的错觉,至少那时我也能感觉到,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轻松欢快的时刻。可我也早已意识到,我们的不同。我看着你深陷在那样的幻想里,只想着再推你一把,再推你一把。



我们在山谷里亲吻,我们在山谷里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你甚至对我说着爱意,我也微笑着当做回应。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是权衡一切之后的做法,那是为了"the greater good"。那是那个时候金色头发,年轻肆意的格林德沃所思所想。



他想,不管怎么样,更好的世界里,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特勒.格林德沃一定是要站在一起的。



第二件事,是你躲着见我的那些年里,我拒绝承认我爱你。



这些事情你可都不知道啊,我亲爱的阿不思。那时候我满脑子伟大的计划,身边不乏追随者。我最常问他们的问题就是: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们一个个的,要么颤颤巍巍,要么冷漠直言,都是些恶毒至极,冷血无情的手段,我听着我自己索要的答案,经常会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些奇怪的情绪生了出来,它们让我焦躁不安,让我不能冷静思考,让我……愤怒和难过。



很多个夜里,我一个人构思着如何杀掉你,我要大肆破坏,我要把你引出来,我要你站到我的面前,我要你看着我,看着我怎么实现我们以前说过的一切,然后……我应该拿起我的魔杖,让你丑陋又孤寂的死在我的手下,然后骄傲的让全世界看见,我杀死了他们伟大的邓布利多,我杀死了我的……恋人。



可是很多很多次的梦里,我终于见到了你,不再是那个少年模样的你,我突然抱住了你,你反抗我,于是我亲吻了你,就像那年在高锥克山谷,我们互相拥吻,夏天炙热的阳光镀上了你红色的发丝上,我竟然分不清那是我的,还是你的。



可醒过来,我就会大发脾气,觉得像被什么侮辱了。我要打败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爱他,我只是欠他一些东西,我想。所以我把血誓放在心口,我告诉自己,把欠他的还了,我就能杀死他了。



我要忏悔的最后一件事,是直到今日,依旧爱着你。



你没有来见过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了,老伙计。白天阳光好的时候,我有时会幻听,我听见那扇破败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你拖着长长的巫师袍,抱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水果过来见我;有时候又会是一个红头发的乖巧少年,他跑进来,躺在我年迈的腿上,要我和他说一些他没有听过的见识。



我总在想,我真的是太老了。老到能想清楚,自己都做错了什么,老到一个人在这说,我爱你,不去计较你爱不爱我,甚至不需要你知道。



这份爱只经历过一个盛夏,又熬过了那么多个寒冬,可还是有这种力量,让我在这么一个高塔里有那么一些慰藉。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样的树,那样的草地,很久没有感受到那样的微风,那样年轻的生命了,我开始怀念一切和你有关的故事,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被困在那一年的夏天,可衰老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它也开始向我讨债了。



啊,不知不觉就写到了现在,以前种种过错,我真心忏悔,唯独最后一件,可能到进坟墓,也不能改过,所以我真心接受惩罚,不说半句怨言。”



他终于放下了笔,身子蜷缩着躺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一张报纸,那是今天晚些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进来的,大幅的头条上面,是一个满脸白胡子的人在微笑,标题用粗黑的字写着

:



“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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