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酒,庙堂有梦

Stucky! ! !
Studying…

【齐二公子×公子景】尘世仙

一直想给公子景写一篇,想来想去不知道给他配谁,最后选了齐小二

主角背景有ooc

酒馆的二楼坐着一个说书人,年纪颇大,长相也不讨人欢喜,一副讨生活的尖酸样子,不过声音十分叫人喜欢,男女老少,义勇奸佞,都模仿的很是入耳。这回说的是一个仙怪故事,洋洋洒洒的天宫琼楼,举头十里的九重谪仙,听的堂里面的人一个个吃过饭肴,也忘了归家。



要说什么人最爱听这些故事,还要属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们,只是听这神仙的故事啊,总太过于虚无缥缈,她们不论如何肖想,也不能凭空想出一张神仙脸。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们都给自己脑袋里的神仙,安了一张,齐家二公子的脸。



虽说这齐家二公子,不,现已经该说是齐老爷的这人已经年过三十,娶了三房妻妾,且都不幸过世,膝下还有几个稚子,但这种种都不妨碍他“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虽说这称号已经用在他身上十几年了,可惜也真的始终没有出现能够比过他的人。



但不管少女们如何私想,她们也都知道齐公子心里面有一桩心事,久久不能忘怀,所以多年未再向他人敞开心扉……



齐府的小少爷最近时时从学堂回来晚归,回来时身上还经常多了一些小物件,有的甚至流光溢彩,家大业大如齐家也不曾见过。齐衡是府里出了名的表面善内里严的父亲,时日一久,自然是单独和小少爷约聊了一番。



“小二,爹爹问你一些话,你要真真切切的回答爹爹,能否做到啊?”他是温和着一张笑脸说话的,在不知任何事情原委之前,他鲜少发火。



“那是自然,爹爹尽管问。”孩子虎着一张白嫩包子似的脸,信誓旦旦的回答他。



“最近是不是交了什么爹爹不曾认识的朋友?又怎么老是拿人家的东西?”



“我不曾认识什么人,东西也不是平白无故拿的。”



“应允过了不说骗话,怎么张嘴就乱说?若是没有认识什么人,‘不白拿’的东西哪里来的?”他音色渐渐沉了下来,是要发火的预兆。



小家伙颇会耍赖的功夫,三两下跳上了齐衡的正坐着的双腿,两只短胖的手慌忙抱住他的脖颈处,语气真切的说:



“没说骗话,没说骗话,给那些东西与我的确确实实不是人,是天上的神仙!”



这下轮到齐衡惊讶了,他当然知道稚子之言不能轻信,可是这孩子语之凿凿,甚至连每一次见到那个“仙人”的种种奇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加上家中从“仙人”那里得来的东西实在不俗,聪慧如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爹爹要是实在还存疑惑,明日我带你见见他,他也是想见您的。”孩子像是急着证明自己没有诓骗,一个劲的摇摆他的衣袖,叫他答应。



“好。”



隔日学堂下学了以后,小少爷牵着齐衡走了一条人迹比较少的路,夜色如果深了以后,看起来颇有隐患。



“这种地方危险的很,你以后不许再来。”



“爹爹放心,神仙都会送我回府上的,他见过爹爹许多回了已经。”



他们停脚在一个湖旁的亭子边,风景倒是不错,只是入眼处什么人都没有,美景凄凄。



“你说的神仙呢?”



“嘘~,景哥哥,景哥哥?”



几声呼唤之后,四周似乎突然阴冷暗寂了一些,他们再看向亭子里的时候,光景却大不相同了。那里多了一个穿华服的公子,用“华服”也不能描画他的风姿了,他那一身,好似满月天的月华,如瀑如练,有九天光河都承不下的风华,一头黑发顺滑如锦,用一根简单的蓝白布随意的挽起,他背对着他们,面容朝着一川湖水,也叫人觉得能倾天下。



“不是早些和你说过许些次了,我年纪大的很,莫要再唤哥哥了?”他连说起话来,都让人觉得像月华静静淌过,太过舒服,太过不真实。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头看了过来,只露一点眉眼,就让人觉得慈悲又多情。



等齐衡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却是霎时间什么念想都去了。找不到能形容的词语,似乎都太过于平庸,没有余力去想世间其他任何纷尘,因为知道再没有能比得上眼前人的,他甚至不用再去求证什么,他一定是仙。



如若不是,叫人怎么活。



被唤做“景哥哥”的他回头瞧见了齐衡,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是早料到他会来,又似乎是不在乎他在不在。



“爹爹爹爹,你看,我没有骗你是不是!”



“你确实没有骗我,既然证实了,以后还是不要往来比较好,和我归家去。”他没有再看那个人一眼,扭头就想走,似乎怕太过乱了心神。



“我不走,神仙找我说能帮爹爹,我才同他亲近的,爹爹这些年这般不开心,我要他救你!”



“胡言,我好的很,哪里需要人救!”他拉不住乱动的小儿,又怕伤了他,只好松了手,无奈的站在原地,狼狈的头也不敢回,却听见有人在他耳后轻声言语:



“我来渡你。”



然后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好看极了的神仙跟着他们父子回了家,一路上没有人能看见他,只齐衡一个,眼里脑里都是那般光景,疯魔了一样。到底凡人愚昧,只得见一眼谪仙,就要丢魂失魄。



可这也是暂时的,到底他心性沉静,缓了些时辰也好了,只是一和他对上眼,总还要愣神一会。他总约他夜晚时分,在高台相见,那里离月亮最近,月光常常洒满望台,把他掩在里面。他说要渡他,解他心中沉珂,其实齐衡心里不信,陈年旧疾,药石无医,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



公子景多的是时间,并不和他着急,有些夜里就陪坐在那里看他喝酒,一个看月亮,一个望远方。时间久了,齐衡觉得,公子景在夜里,比在白天更让人觉得真切一点,白天是虚无缥缈的惊鸿仙人,夜里竟然变的有血有肉了起来。



那一天夜里,他仔细的瞧着他,突然发觉,他在月光下面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臂,雪白的肌肤下面,无数丝红色的血线交织缠绕,时隐时现,好似无数无刻,都在挫骨重生,他突然一个脑热,上去就抓着他的手臂,刹那之间,他竟真的握住了一只,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手。只是比常人阴冷一些,握的再紧一些又会发现,皮肤之下,好似暗流涌动。



“这是怎么回事?”



“月亮。”他轻轻抽回了手,回了两字。



“什么意思?”



“前尘往事,不是你该烦恼的。”



“你想渡我?说给我听。”



公子景难得用带着些其他意味的眼神看了他,点了点头。却是一点未曾张口,他一只手伸过来,覆盖住了齐衡好看的眉眼,霎时间他眼前飞沙走石,光景一跃千年,来到了他从未认识的地方。



那是一座美丽的古城,只是似乎正在经历干旱,瘦小绝望的人民在对月祈祷,竟然忽逢甘霖,满天大雨还带来了一个孩子,人民向他跪拜,奉他为神,给他无上荣光,却将他束之高阁,唤做神子月。神子渐大,眼生异瞳,红如鬼魅,能见不同事。最为异诱者,是一女子,可惜上天入地,查找无门。有歹人诱骗神子,要见心中执念所寄之人,需开一门,方能得偿所愿。门开,神子与臣民,惧亡。



那些往事在他眼前略过的极快,他甚至看不清里面人的任何一个表情,百年千年的时光就已经过去了。最后的最后,了无人迹的古城里,只剩下一轮清冷的月亮,天地间突然出现一缕幽魂,有音自四方传来,要他永生永世形魂不灭,救人赎人,夜夜挫骨重生,却终不得实体。可天地浩大,明明没有一人在同他说话,又好像,其实是他自己。



“我说完了。”公子景在一边出声唤他,他却好像大梦一场,心里堵的难受。



“现在你要听我说了。你之心结,皆系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些年岁皆过来了,依旧不得解,我想告诉你的,其实也简单,好自思量,究竟结在那女子身上,还是结在求不得上。”他一番话说的字字在理,却发觉齐衡只是盯着他。



“你可在听我说话?”



“我自然听了,你这一番话说的好,只是我也想还你几句。”



“你说,”



“刚才你的一番话,我还给你,只是还要改几个字,这么些年困住你的,是天上的月亮,还是你自己?”



公子景没有回答他,齐衡又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刚刚想挣开,却发现肌肤之下,红丝缠缠绕绕,竟然渐渐看不真切了,月光之下,肉白骨,注生血,他竟然没有再感觉到一丝丝痛了。



“要知道放过自己。”齐衡轻声和他说,然后就想松手,却被公子景反手拉住了,拉住他的那只手甚至有些微颤,



“别……”他在怕,他怕他一松手,一切又一如往昔。



齐衡却看着他笑了,用力的回握了那只拉着他不放的手,然后眼带温柔的,慢慢松开了,只留眼神一直看着公子景,比月光还温和。



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依旧有血有肉有骨,活生生的站在月光下面,那一夜清风朗月,他们两人似乎都放下了什么。



齐家的小少爷很是不懂,明明前些时日他爹爹和神仙还相处的十分要好,怎么最近爹爹老是想着法子的多着神仙哥哥?而且神仙哥哥也没有生气,反倒一直心情不错,还抱了他好几回?大人的世界,真是难懂……



后来公子景还是见着了齐衡,说有话想同他说,齐衡不情不愿的,但总归是逃不了了。



“我能一直维持实体了。”



“嗯……可你,你还是神仙吧……”



“那是自然。”



“所以你是……来道别的?以后要去做什么?”



“去渡人。”



“你这人,不是才劝你想通,你怎么……”



“先听我说,我现在去渡人,是因为我想。”



“那,甚好,准备往哪去?”



“哪也不去。”



“什么?”



“以此为店,我看你渡人的本领也不错,怎么,不欢迎我?”



齐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诓骗人,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眼里的神色,分明就如八月十五的月华,哪有什么离人愁,分明都是合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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